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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塔里木河中下游的胡杨林大量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是河流受到污染,土质受到损害,导致胡杨林的根部开始恶化,死忙

塔里木河中下游的胡杨林大量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2,新疆塔里木盆地为什么胡杨林越来越少了呢

荒漠化是由于气候变化和人类不合理的经济活动等因素,使干旱、半干旱和具有干旱灾害的半湿润地区的土地发生了退化。土地沙漠化是由于风力所制

新疆塔里木盆地为什么胡杨林越来越少了呢

3,中国面积最大的胡杨林在什么地方

新疆塔里木。也是全球胡杨林面积最大的。塔里木胡杨林集塔河自然景观、胡杨景观、沙漠景观为一体,是世界上最古老、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最原始的胡杨林保护区。
就新疆塔里木!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县塔里木河流域湿地。

中国面积最大的胡杨林在什么地方

4,轮台胡杨林的胡杨林公园

胡杨林森林公园位于塔里木胡杨保护区的核心部位,地跨轮台和尉犁两县交界处世哲的塔里木河中游河汊区域。由沙漠公路0千米前行驶13千米向东拐向一条笔直的石油公路。沿该路东南行沿途沙地中不时出现成簇、成片的胡杨风景林,这里的胡杨树粗壮、胸径一般在60~80厘米,粗的可达1米,并常见有二三棵胡杨连体生长在一起的,其直径粗达成1。6米左右,树高一般5~8米,高者可逾10米。胡杨树一般间距在20米左右,成簇生长的树距只有3~4米。观光区域面积达17公里,设有126处古老胡杨林道,供游客观赏不同形态的胡杨风采;核心区还有一条13公里长的环形铁路,将几个较大的林中湖泊串连在一起,游客可乘坐小火车饱览大漠景色——湖边金黄色胡杨倒映水中,把水也染成金黄一片。 进得公园正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3株合抱不交的古老的胡杨树,游人无不在此驻足留步,下去瞻仰这3株奇特的树。它们树干内部已空,而树冠却依然枝繁叶茂,投下大片绿荫,遮去了似火的焦阳,人一看到这3株奇特的树,就先来了精神,给人无限的飞梦,感到它才是生命之本,才是幻化的灵魂。3株奇树左边是一湖碧水,这是塔里木河自然泻洪形成的一个小湖。近几年,森林公园开辟后,来了4只白天鹅,以后又有数只飞来,它们一来就相中了这个地方,即使在冬季,也不肯离去,夏天在水中游戏,引颈放歌,冬日与人类共欢。湖水的周边都是茂密的胡杨林,游人可在岸边垂钓,湖中的鱼之多,不时可钓出大鲤鱼、黄花鱼。公园的前边野猪林,真正的野猪已早被吓得逃遁了。你走进密林深处,却有野羊、野鹿、野狐、野兔出没其间,野草野花惹欢逗奇,野树野果直撞人头,野气野味意味无穷,茂密的森林,往往使人望而却步,高大的胡杨会使你爬上它的高枝,望远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森林和大漠的风光顿时使你也野了。公园的右边野鹿林无比的真,这里一切都是真的,真花真草,真树真鹿,在都市里是无法看到的,几个亭榭虽有雕琢的痕迹,但被它的真而溶化,在干旱沙漠腹地出现了这世外桃源,老树抽新绿,新树遍地长,野鹿和鸣,蝶飞蜂舞,你仿佛要返扑归真,也想进入这森林中居住。在公园的东边有一处西汉时期的墓葬,据考证,是汉朝官兵在此积谷屯田之时的遗迹,虽经两千多年变迁,但依然可以看出墓葬的规模。虽然几百年前有盗掘的痕迹,但是依然保持了墓葬的原貌。沙漠胡杨林公园占地4.5平方公里,于1997年开园。随着塔里木石油勘探开发,无数的石油人日夜沐浴干旱风沙,非常需要一个美好的憩息之地,休闲之地。由此石油人成了公园的常客,外籍员工对其更感兴趣,轮台、库车、库尔勒、喀什、乌鲁木齐和不少的中外游客,都千里迢迢地领略这大漠森林风光。塔里木胡杨林公园附近也有不少历史遗迹,除了感受金色胡杨的坚毅顽强之外,还能体验到塞外沙漠壮阔得令人动容的雄壮之景。 胡杨森林公园位于从轮台到塔里木河大桥路上的中段岔道拐进处,建议一定要攀上24米高的瞭望塔,才能看到一片壮观景观。公园附近有木头宾馆、砖砌的四合院接待站和食堂,可解决食宿,民丰和阿克苏也有星级酒店与宾馆。另保护区以外的胡杨同样繁茂。

5,塔里木盆地胡杨的详细情况

  塔里木盆地胡杨林(拥抱自然)  □辛辛  胡杨,是生活在沙漠中的惟一的乔木树种,而且,它自始至终见证了中国西北干旱区走向荒漠化的过程。而今,虽然它已退缩至沙漠河岸地带,但仍然是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  胡杨曾经广泛分布于中国西部的温带暖温带地区,新疆库车千佛洞、甘肃敦煌铁匠沟、山西平隆等地,都曾发现胡杨化石,证明它是第三纪残遗植物,距今已有6500万年以上的历史。如今,除柴达木盆地、河西走廊、内蒙古阿拉善一些流入沙漠的河流两岸还可见到少量的胡杨外,全国胡杨林面积的90%以上都蜷缩于新疆,而其中的90%又集中在新疆南部的塔里木盆地———一个被称为“极旱荒漠”的区域。  胡杨虽然生长在极旱荒漠区,但骨子里却充满对水的渴望。尽管为适应干旱环境,它做了许多改变,例如叶革质化、枝上长毛,甚至幼树叶如柳叶,以减少水分的蒸发,因而有“异叶杨”之名。然而,作为一棵大树,还是需要相应水分维持生存。因此,在生态型上,它还是中生植物,即介于水生和旱生的中间类型。那么,它需要的水从哪里来呢?原来,它是一类跟着水走的植物,沙漠河流流向哪里,它就跟随到哪里。而沙漠河流的变迁又相当频繁,于是,胡杨在沙漠中处处留下了曾驻足的痕迹。靠着根系的保障,只要地下水位不低于4米,它依然能生活得很自在;在地下水位跌到6—9米后,它只能强展欢颜、萎靡不振了;地下水位再低下去,它就只能辞别尘世。所以,在沙漠中只要看到成列的或鲜或干的胡杨,就能判断这里曾经有水流过。正因为如此,有人将胡杨称为“不负责任的母亲”,它随处留下子孙,却不顾它们的死活。其实,这也是一种对环境制约的无奈  塔里木盆地的胡杨,特别是塔里木河沿岸的胡杨,是地球上胡杨最多的一片分布区,曾经十分辉煌。西汉时期,楼兰的胡杨覆盖率至少在40%以上,人们的吃、住、行都得靠它。在清代,仍“胡桐(即胡杨)遍野,而成深林”。但从20世纪的50年代中期至70年代中期的短短20年间,塔里木盆地胡杨林面积由52万公顷锐减至35万公顷,减少近1/3;在塔里木河下游,胡杨林更是锐减70%。在幸存下来的树林中,衰退林占了相当部分。造成这种结局的原因,主要还是人类不合理的社会经济活动。胡杨及其林下植物的消亡,致使塔里木河中下游成为新疆沙尘暴两大策源区之一。有幸的是,人们已从挫折中吸取了教训,开始了挽救塔里木河、挽救胡杨林的行动。向塔里木河下游紧急输水已初见成效,两岸的胡杨林开始了复苏的进程。面积近39万公顷的塔里木胡杨林保护区已升格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轮台胡杨公园也升格为国家森林公园;以胡杨林地主体的塔里木河中游湿地受到国际组织的关注,并列为重点保护的对象。第一次受到人类如此高规格礼遇的胡杨林,一定不会辜负人类的期待,将重展历史的辉煌!  维吾尔族人民给了胡杨一个最好的名字——托克拉克,即“最美丽的树”。它的美丽,源自它们面对干旱的顽强和悲壮,而保护和发展胡杨的美丽,则是我们人类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胡杨是新疆荒漠和沙地上唯一能天然成林的树种,主要分布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以塔里木河、叶尔羌河和和田河两岸以及塔里木盆地南缘许多河流的下游最为集中,形成千里“绿色走廊”。据调查,塔里木盆地现保存有胡杨林20 多万公顷,木材蓄积量大约460 多万立方米,是当今世界胡杨林的集中分布区。  详细请参考以下:  胡杨是杨柳科胡杨亚属植物,是新疆古老的珍奇树种之一。在库车千佛洞和敦煌铁匠沟的第三纪古新世地层中部发现了胡杨的化石,算起来至少也有6500万年的历史了。《后汉书·西域传》和《水经注》都记载着塔里木盆地有胡桐(梧桐),也就是胡杨。维吾尔语称胡杨为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由于它具有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能顽强地生存繁衍于沙漠之中,因而被人们赞誉为“沙漠英雄树”。人们夸赞胡杨巨大的生命力是“三个一千年”,即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烂。  胡杨是新疆荒漠和沙地上唯一能天然成林的树种,主要分布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以塔里木河、叶尔羌河和和田河两岸以及塔里木盆地南缘许多河流的下游最为集中,形成千里“绿色走廊”。据调查,塔里木盆地现保存有胡杨林20 多万公顷,木材蓄积量大约460 多万立方米,是当今世界胡杨林的集中分布区。胡杨是一种天然乔木,树干通直,树叶奇特,生长在幼树嫩枝上的叶片狭长如柳,大树老枝条上的叶却圆润如杨,叶子边缘还有很多缺口,又有点像枫叶,故它又有“变叶杨” “异叶杨”之称。胡杨能生长在高度盐渍化的土壤上,原因是胡杨的细胞透水性较一般植物强,它从主根、侧根、躯干、树皮到叶片都能吸收很多的盐分,并能通过茎叶的泌腺排泄盐分,当体内盐分积累过多时,它便能从树干的节疤和裂口处将多余的盐分自动排泄出去,形成白色或淡黄色的块状结晶,称“胡杨泪”,俗称“胡杨碱”。当地居民用来发面蒸馒头,因为它的主要成分是小苏打,其碱的纯度高达57%~71%。除供食用外,胡杨碱还可制肥皂,也可用作罗布麻脱胶、制革脱脂的原料。一棵成年大树每年能排出数十千克的盐碱,胡杨堪称“拔盐改土”的“土壤改良功臣”。 胡杨全身是宝:它的木质坚硬,耐水抗腐,历千年而不朽,是上等建筑和家具用材,楼兰、尼雅等沙漠故城的胡杨建材至今保存完好;树叶富含蛋白质和盐类,乃是牲畜越冬的上好饲料;胡杨木的纤维长,又是造纸的好原料,枯枝则是上等的好燃料。  1983年在塔里木河下游胡杨分布最集中的尉犁、轮台两县境内成立了塔里木盆地胡杨保护区。该保护区面积3800平方千米,主要保护古老孓遗树种--胡杨,区内珍贵动物马鹿、白鹤、野骆驼等也在保护之列。该区对保存物种,防风固沙,拯救塔里木生态环境均有重大意义,这里也是塔里木河漂流或生态旅游最迷人的河段。  近年,轮台的沙漠胡杨林公园已被林业部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

6,关于西风胡杨的资料

《西风胡杨》是作家潘岳的一部散文作品。 胡杨是落叶中型天然乔木,直径可达1.5米,木质纤细柔软,树叶阔大清香。耐旱耐涝,生命顽强,是自然界稀有的树种之一。胡杨树龄可达200年,树干通直,高10-15米,稀灌木状。树叶奇特,因生长在极旱荒漠区,为适应干旱环境,生长在幼树嫩枝上的叶片狭长如柳,大树老枝条上的叶却圆润如杨。 胡杨是荒漠地区特有的珍贵森林资源。常生长在沙漠中,它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有很强的生命力。胡杨林是荒漠区特有的珍贵森林资源,它的首要作用在于防风固沙,创造适宜的绿洲气候和形成肥沃的土壤,千百年来,胡杨毅然守护在边关大漠,守望着风沙。胡杨也被人们誉为"沙漠守护神"。胡杨对于稳定荒漠河流地带的生态平衡,防风固沙,调节绿洲气候和形成肥沃的森林土壤,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是荒漠地区农牧业发展的天然屏障。 胡杨是较古老的树种,对于研究亚非荒漠区气候变化、河流变迁、植物区系的演化以及古代经济、文化的发展都有重要的科学价值。胡杨林在改善荒漠生态方面的作用新疆、内蒙古和甘肃西部地区,有相当一部分为戈壁、沙漠所占据,干燥少雨,特别是新疆南部塔里木盆地的荒漠气候尤为强烈。胡杨主要分布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周围,犹如一条绿色长城,紧紧锁住流动性沙丘的扩张。 新疆的农业区,主要分布在南北疆盆地沙漠边缘的片、带状的绿洲中,多为沙漠戈壁包围,处于干旱、风沙威胁之下,内蒙古、甘肃西部一带,也处在近似的自然环境中。这样严酷的自然条件,就不能忽视分布在这些地区河流两岸和洪水侵蚀地上的胡杨林。由于有这些胡杨林的存在,干旱恶劣气候才得以缓和。在南疆塔里木河中,上游两岸以及下游广大地区分布的天然胡杨林,构成了一道长达数百公里连绵断续的天然林带。这条天然林带,对于防风固沙、调节气候,有效地阻挡和减缓南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北移,保障绿洲农业生产和居民安定生活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由于大量胡杨林生长分布在河流两岸,保护了河岸,减少了土壤的侵蚀和流失,稳定了河床。胡杨林的蔽荫覆盖,一方面增强了对土壤的生物排水作用,另一方面又相对地减缓了土壤上层水分的直接蒸发,抑制了土壤盐渍化的进程,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改良土壤的作用。胡杨作为荒漠森林在中国西北地区广阔的荒漠上所起的巨大作用,是难以用一般数字估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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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是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六下来的饿最古老的树胡杨是最坚韧的树,胡杨是最无私的树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身后的芸芸众生,是它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它们不在乎,它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它们,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西风胡杨》 作者:潘岳(历史学博士、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副局长)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只生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新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塔里木。我去了塔里木。在这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3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两个天敌彼此对视着,彼此僵持着,整整一亿年。在这两者中间,是一条历尽沧桑的古道,它属于人类,那便是丝绸之路。想想当时在这条路上络绎不绝、逶迤而行的人们,一边是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死海,一边是鲜活的令人亢奋的生命;一边使人觉得渺小而数着一粒粒流沙去随意抛逝自己的青春,一边又使人看到勃勃而生的绿色去挣扎走完人生的旅程。心中太多的疑惑,使人们将头举向天空。天空中,风雨雷电,变幻莫测。人们便开始探索,开始感悟,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便是想通过今生的修炼而在来世登上白云去了解天堂的奥秘。如此,你就会明白,佛祖释迦牟尼,是如何从这条路上踏进中国的。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脑的层层风沙,它是神树,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它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它们为理念而慷慨就死。虽断臂折腰,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痕伤累累,仍显现着那一腔硬朗朗的本色。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身后的芸芸众生,是它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它们不在乎,它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它们,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包容的树。包容了天与地,包容了人与自然。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骆驼草,它们和谐共生。容与和,正是儒学的真髓。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是典型的东方群体文明的构架。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竟能深达20米去寻找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根植于大地。如同我们中国人的心,每个细胞、每个支干、每个叶瓣,无不流动着文明的血脉,使大中国连绵不息的文化,虽经无数风霜雪雨,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这不是神话。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它们让战友落泪,它们让敌人尊敬。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幅天悯人的冬天童话。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古人的气节,一种凛凛然、士为知己而死的气节。当初,伍子胥劝夫差防备越国复仇,忠言逆耳,反遭谗杀。他死前的遗言竟是:把我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城门上,我要看着敌军入城。他的话应验了。入城的敌军怀着深深的敬意重新厚葬了他与他的眼睛。此时,胡杨林中飘过的阵阵凄风,这凄风中指天画地的条条枝干,以及与这些枝干紧紧相连的棱棱风骨,如同一只只怒目圆睁的眼睛。眼里,是圣洁的心与叹息的泪。 胡杨并不孤独。在胡杨林前面生着一丛丛、一团团、茸茸的、淡淡的、柔柔的红柳。它们是胡杨的红颜知己。为了胡杨,为了胡杨的精神,为了与胡杨相同的理念,它们自愿守在最前方。它们面对着肆虐的狂沙,背倚着心爱的胡杨,一样地坚韧不退,一样地忍饥挨渴。这又使我想起远在天涯海角,与胡杨同一属种的兄弟,它们是红树林。与胡杨一样,它们生下来就注定要保卫海岸,注定要为身后的繁华人世而牺牲,注定要抛弃一切虚名俗利,注定长得俊美,生得高贵,活得清白,死得忠诚。身后的人们用泥土塑成一个个偶像放在庙堂里焚香膜拜,然后再将真正神圣的它们砍下来烧柴。短短几十年,因过度围海养殖与滥砍滥伐,中国4.2万公顷的红树林已变成1.4万公顷。为此,红树哭了,赤潮来了。 胡杨不能倒。因为人类不能倒,因为人类文明不能倒。胡杨曾孕育了整个西域文明。两千年前,西域为大片葱郁的胡杨覆盖,塔里木、罗布泊等水域得以长流不息,水草丰美,滋润出楼兰、龟兹等三十六国的西域文明。拓荒与争战,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胡杨林外,滚滚的黄沙埋下了无数辉煌的古国,埋下了无数铁马冰河的好汉,埋下了无数富丽奢华的商旅,埋下了无知与浅薄,埋下了骄傲与尊严,埋下了伴它们一起倒下的枯杨。让胡杨不倒,其实并不需要人类付出什么。胡杨的生命本来就比人类早很多年。英雄有泪不轻弹,胡杨也有哭的时候。每逢烈日蒸熬,胡杨树身都会流出咸咸的泪,它们想求人类,将上苍原本赐给它们的那一点点水仍然留下。上苍每一滴怜悯的泪,只要洒在胡杨林入地即干的沙土上,就能化出漫天的甘露,就能化出沸腾的热血,就能化出清白的正气,就能让这批战士前赴后继地奔向前方,就能让它们继续屹立在那里奋勇杀敌。我看到塔里木与额济纳旗的河水在骤减,我听见上游的人们要拦水造坝、围垦开发,我怕他们忘了曾经呵护他们爷爷的胡杨,我担心他们子孙会重温那荒漠残城的恶梦。 写胡杨的人很少。翻遍古今文献,很难找到一篇象样的胡杨诗文。中华大地上,总有那么一批不求显达的精英,总有那么一批无私奉献的中坚,总有那么一批甘于寂寞的士子,如中流砥柱般地撑起整个江河大川。不被人知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同理,不被人知的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凡。我站在这孑然凄立的胡杨林中,我祈求上苍的泪,哪怕仅仅一滴;我祈求胡杨、红柳与红树,请它们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几十年;我祈求所有饱食终日的人们背着行囊在大漠中静静地走走,哪怕就三天。我想哭,我想为那些仍继续拼搏的战士而哭,想为倒下去的伤者而哭,想为那死而不朽的精神而哭,想让更多的人在这片胡杨林中都好好地哭上一哭。也许这些苦涩的泪水能化成蒙蒙细雨,再救活几株胡杨。然而,我不会哭。因为这不是英雄末路的悲怆,更不是传教士的无奈。胡杨还在,胡杨的精神还在,生命还在,苍天还在,苍天的眼睛还在。那些伤者将被治疗,那些死者将被祭奠,那些来者将被激励。 直到某日,被感动的上苍猛然看到这一大片美丽忠直、遍体鳞伤的树种问:你们是谁?烈烈西风中有无数声音回答:我是胡杨。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只生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新疆的塔里木。我去了塔里木。在这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3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 胡杨,是最坚忍的树。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 40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风沙。那种遇强更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 胡杨,是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村庄,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可它们不在乎,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所有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胡杨,是最包容的树。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它们和谐共生。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能深达20米去寻找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根植于大地。如同我们中国人的心,每个细胞,每个枝干,每个叶瓣,无不流动着文明的血脉,使大中国连绵不息的文化,虽经无数风霜雪雨,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在塔里木我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着。 胡杨曾孕育了整个西域文明。两千年前,西域为大片葱郁的胡杨覆盖,塔里木、罗布泊等水域得以长流不息,水草丰美,滋润出楼兰、龟兹等三十六国的西域文明。拓荒与征战,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 胡杨也有哭的时候,每逢烈日蒸熬,胡杨树身都会流出咸咸的泪,他们想求人类,将上苍原本赐给它们的那一点点水仍然留下。上苍每一滴怜悯的泪,只要洒在胡杨林入地即干的沙土上,就能化出漫天的甘露,让这批战士继续屹立在那里奋勇杀敌。 我看到塔里木与额济纳旗的河水在骤减,我听见上游的人们要拦水造坝围垦开发,我怕他们忘记曾经呵护他们的胡杨,我担心他们子孙会重温那荒漠残城的噩梦。我站在这孑然凄立的胡杨林中,祈求上苍的泪,哪怕仅仅一滴;我祈求胡杨,请它们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几十年;我祈求所有饱食终日的人们背着行囊在大漠中静静地走走,哪怕就三天。我想哭,想为那些仍继续拼搏的战士而哭,为倒下去的伤者而哭,为那死而不朽的精神而哭,也许这些苦涩的泪水能化成蒙蒙细雨再救活几株胡杨。然而我不会哭,胡杨还在,胡杨的精神还在,生命还在,苍天还在,苍天的眼睛还在。那些伤者将被疗治,那些死者将被祭奠,那些来者将被激励。 直到某日,被感动的上苍猛然看到这一大片美丽忠直、遍体鳞伤的树种问:你们是谁?烈烈西风中有无数声音回答:我是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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